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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汇与变通——于延丰书法作品网络展

2019年01月21日 10:19:319108人参与0

融汇与变通

——于延丰书法作品网络展



在考察当代岭南书法创作的时候,我们常常会产生不小的遗憾,相对于行草书小楷、甚至魏碑的蓬勃、洋洋大观之势,岭南书坛的隶书创作无疑显得相当的弱小,能产生的话题或许也只有唏嘘之叹。曾经在岭南风靡一时、效者甚众、且几乎代表广东隶书形象的“广州隶书”,本源于隶书大家吴子复,却被后继者“去精取粗”“去神取形”地整出一种结构庸正刻板、用笔简直刻意、形态呆板无趣的面貌,被人讥为“隶书馆阁”;一度以“茅龙隶书”行走于书坛并在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名声卓著的欧广勇先生,大有开岭南隶书、简牍书创作新风的趋势,惜在当时广东书坛整体趋于保守的时态下应者寥寥,而且“茅龙隶书、简牍”在工具与技法嫁接上先天的难度以及在审美理脉上缺少认真的建构,再加上欧广勇先生过早地淡出“江湖”,致使这一本有可能改变岭南隶书创作格局的契机遗憾地走失;近十多年,随着“展览时代”“展览效应”“展览体”的全面膨胀,展览体几乎“覆盖”了所有的隶书作者,广东的隶书作者在以“入展”“入会”的利益驱动下,自然也不能摆脱被“流行”洗脑的命运,所以,而今广东凡有在展览场景中出现的隶书作品,几乎都是“流行体”的徒子徒孙,丧失了独立的审美理念和创作品格,令人扼腕!

从某种意义上说,广东的隶书作者,长期的“随人作计终后人”的情状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性,甚至是一种痼疾,小而言之,这可以指认为作者文化缺失后的精神迷失,大而言之,这又可以说是广东书坛创造、创新精神的集体萎缩,这对于广东书法的长远发展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广东书坛的年轻一代应该理智地正视并努力改观!

因为上述情由,我对广东中青年书法家的隶书创作一直比较关注,由此,我对深圳于延丰的隶书创作也就进行了认真的考察。

作为一个外来的书家,于延丰对于广东本土生成的隶书“现象”肯定是陌生的,他也就可以很幸运地远离“广州隶书”在广东顽固性的辐射;但置身于书法展览时代的“繁荣”背景下,他却难以不被“成功”书家、不被时风所影响,所以,一看他的隶书作品,就能感觉到他与“展览体”的接轨,就能指认出他笔下“某某”“某某某”的影子——对此,我们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通过这样的“接轨”能成功地戴上“国家级书法家”的“冠冕”,已经在书法界芸芸众生中显示出优秀了,对许多人来说,这也就够了。但如果仅限于此,也自然无需置评。

所幸的是,我们在于延丰身上发现了更为良好的“基因”,更幸的是,我们能感觉到于延丰已经在有意识地探索“自己的”路向。

我们发现,于延丰对于隶书形质的融通似乎有一种突出的能力。在于延丰的笔下,几乎可以发现所有汉隶名碑的影子,而且都能比较完好地共生在一种统一的体态之下,而且又都能以一种轻松的笔调舒展出来。这首先当然可以想见他非同常人的临池之功,也可以看出他已经调理出了一套“活络”的创作之法,但我从中更深入发现的倒是他对汉隶“精神”的把握比一般人更为敏感、准确,融通的功夫也堪称高明,这一点,必将决定他日后真正的成就。

汉隶的“精神”是什么?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话题,也是一个难以真切表达的话题,又是一个习隶书者必须去深入认识的一个课题。我们面对汉碑,《曹全》舒展优雅,《礼器》精致爽劲,《张迁》方茂质朴,《石门》雄健飞扬,《西狭》峻整博健,如此种种,在审美情趣上各有特质,似乎并不能以一端而概说,但我们又分明能感觉到一种共同的气象,那就是正大阳刚、雄劲舒张的蓬勃气度、大汉之风,这正是中华儒家文化鼎盛时期呈现的强国精神气质,汉隶的“精神”也正在这里!所以,当汉隶的书写成为一种艺术,则任何时代、任何情态,其作为“艺术”的主体审美精神,都应该立定于此!

于延丰应该是理解了“汉隶精神”的。

        于延丰的隶书首先表现出来的正是那种正大的形态,他的书写源头主要就集中在《张迁》、《石门》、《封龙山》、《西狭》上,而且取的是它们的共同体态,即端重峻整又舒张飞扬,这样就能溢出明显地阳刚雄健之气,动人心魄。这样的书写基调,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走向低俗,气质上本应该“根正苗红”的,但是如果过多地在此中玩弄小技巧,就又很容易“巧令生俗”,生成媚俗、艳俗,当代隶书创作就大面积地生成这样的另一种披着“创新”外衣的恶俗。“正大”和“小巧”在风格气质上是不能共生的,好在于延丰明白这一点,能一如既往地在“大”处着眼,将“大”的格局护卫得颇为妥帖,不屑于过多地、刻意地去整那种“技法流”的东东——这是我看好于延丰的最根本的原因。

我们还注意到于延丰在汉隶上的“通解”。许多习隶者,往往斤斤于碑的表面,用笔只在“描摹”,取形也在“复制”,所以常常看到学《张迁》者硬笨、学《石门》者松沓、学《西狭》者刻板,如此等等,实际上都是缺少对汉隶的一种“通识”性认知和训练。其实只要在气质和气象上把握住了汉隶,用《张迁》的笔法一样可以写《石门》、《西狭》,其他亦然,而且,真正做到了笔法打通、形意融通之后,汉隶书写的天地就豁然开朗了!于延丰做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的作品,有时是《张迁》的调子,有时是《石门》的调子,有时是《西狭》的调子,但又好象所有汉隶经典的东西都在,笔下浓浓的“汉风”时时在感染着你,这不得不让你折服!

“通”和“变”是一组矛盾,但经常又互为因果,善通者必能变,能变者必知通,所以我们也就常常用“通变”来评价每一行当的能者。

        于延丰笔下之“变”,我们似乎也能觅得端倪:首先,他在“融通“之后,显然对“意象”的强调更加自觉甚至希图从中形成自己的“感觉”,比如他对“趣”的表现,注重“内在的”行书化,即重点关注气息的流贯,而不是表面的俗气的笔画连带;比如他在“形”的构成上,着重呈现自然形态和特异形态的互补和结合,但始终不偏离正大的气度。第二,他好像反过来在“化用”流行体、展览体中新鲜、时尚的手法,将之回归到汉隶的“本体”中故其本、耀其神,在“虚”和“实”的转换中更见自如,这可能会给他带来最直接的效应,那就是,当他真正寻觅到“变”的方向后,能够很快建立起自己的坐标。我这样观察和分析的结果,不知道有多少出自于他的主动和自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正能够把握好,但,有了这些相当让人看好的迹象,于延丰都应该且必须更加沉潜地去思考、去修炼!

我们一直期待着当代广东书坛能出现一批具有独立审美意识和“书史”辨识能力的青年俊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一批在“国展”风向标下蹦跳的“会员”,甚至是只会跟着那些“获奖书家”甘成为“流水线”下来的产品,或者是被只会耍几套“笔法”的伪“导师”洗脑的“学员”。于延丰有着目前良好的基因和状态,就应该立下更高的志向,甚至从塑造“大我”的境界上要求自己、鞭策自己,那就是,以振兴广东的隶书创作为己任,不能再让广东的隶书在低劣的模仿和跟风中彻底迷失。

(郑荣明:广东省书法评论协会常务副主席兼秘书长,著名书法评论家。本文为《翰墨丹青——中国当代书画篆刻家于延丰卷》序言)



融汇与变通

——于延丰书法作品网络展

于延丰十届国展书法作品

于延丰十届国展书法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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