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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当代100位书法家40陈新亚:静态草书贵融合

2021年05月11日 23:03:112895人参与0

评当代100位书法家40陈新亚:静态草书贵融合

【书家简介】

陈新亚,若兰,水鸣,斋号观莲堂,1962年出生于湖北蕲春。1983年毕业于湖北师范学院中文系。现为《书法报》主任编辑,书刊编辑部主任。中国书协教育委员会委员,湖北省书协创作评审委员会副主任。江苏省画院特聘书画师。东湖印社社员。

书法个性突出,书写技巧丰富,创作态度严谨。擅长章草、大草,亦精于行楷手札书。具有独立特别的书艺观;不近宋代以来笔墨习俗,更不随时风流转。

1983年,书法作品即参加全国性书法大展。八十年代中晚期,多次获全国性书法比赛一等奖;1987年在《书法》杂志主办的“当代著名书法家作品展”中,被评为35位“优秀作者”之一。其后屡次参与全国大展、“当代大陆书法精英作品展”、 “中日书法交流展”等国内外大型展事和学术活动

书法创作之外,兼及书法篆刻评论,于国内重要刊物发表有《王镛书艺的构成及笔语解析》等评论文章和散文计30余万字;出版有《陈新亚行楷书韩愈诗六首》、《草书十讲》等专著。

【书家点评】

湖北陈新亚草书将王蘧常的章草和黄庭坚的大草巧妙地融合,而这种融合是在一种清新温雅的心态统领下完成的,故此陈新亚大草书安静的让你着急。我更倾向于将他的草书看成自黄庭坚以来静态草书的延续。

静态草书一笔不苟,没有火气,以楷法做草,由于使笔用墨与泛常的草书不同,故其展露出来的风神也自是不同,这种“冷态”的草书有可能寻出另一片草书开拓空间

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值得大家思考:就是两种风格差异较大的特异型书风结合在一起是否可以形成一种崭新的书风?

从陈新亚的创作来看似乎还未得到令人满意的答案。因为王蘧常写那种冷僻章草笔速特别慢,黄庭坚作大草书速度也是慢到了极点。

在慢、静这一点上陈新亚做到了,而且是静气更多,线条两侧的“毛刺”都被打磨掉了;在结体上,黄庭坚的放射开张型结体风格与王蘧常的盘曲裹束截然不同,一个发散型,一个自足型,而陈新亚将这两个有些抵触的书风糅合在一起我们感到还比较“生”,也就是说糅合在一起存在先天的不足,即使糅合在一起,那又有什么用呢?人们一眼就会看到糅合的痕迹。

问题的关键在于对不同风格的化合仅仅取法于“他人”是不行的,还要有“我”之独特新鲜的个性化艺术语言问世,而且他人的东西必须有大量的舍弃后自我才可以进入,而当这种化合进行了数年之后就要极力凸显“我”的地位,而且是站在“我”大于“他人”的气魄上才可以成功!

故此,现阶段的陈新亚的书法还缺乏“我”的存在,虽然在某些地方小心翼翼地展示着自我,但是明显底气不足:因为他的“化合”阶段似乎还在进行之中。(李金河)

【书家著文】

陈新亚:书法个体能否兼善多种风格

为什么我要提这个问题,因为很多人在这个方面耽误了很多时间。比如说国展,我看到一个人这一届作品是草书,下一次换成另外书体,再下一届又换了风格,这个好不好呢?我们学习书法当然可以,但是作为终身书体规划最好不要太多太杂。从生理学上,如果你要不断构建和完善那些框架,你可能要花很大气力,不断调整心理机制与手笔控制,何况不同书体之间还要打架的。你看美术学院的书法专业毕业生,毕业创作,才气不得了,各种书体兼能,但是一旦毕业,就不行了。因为上学的时候是集中训练,虽临习未深,但仍在状态。毕业后一松弛下来,生理上便回归了。我观察美院的好几届毕业生,到现在也好多人不见了。在大展中,前几届获奖的,后几届不见的也有很多人。

笔迹学说明书写有“抗异性”,就是说你要临摹另外一个笔迹,其实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通过眼睛控制可以写得较好,但一旦放松眼控就不可以了,你身体有强烈的排异性。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一个天使,是非常圆满的,如果他不愁吃穿,不用适应社会,他什么都不用学,这个人的寿命可能会比我们一般人都长。但是我们为了生存,必须学习文化,这时就要向头脑植入一些“人的文化”,就会打破原有的平衡,身体机能与生理资质好的人,很快就能在打破平衡的同时获得观念认同,他便同时获得一些快感,这有助于他的生命欢欣。而另一些人可能天生较为固执,或者说其身体具有较平常人更为保守的不能改变的生理器质,那么,打破其天然的平衡,对他来说是十分痛苦的事,即使花大力气学习改变,其效仍然微微。这里边有一些很学术的东西,我们不妨把它作为书法学习的一个思考点。

所以生理学、笔迹学,其抗异性、唯一性,就决定你想学很多种风格,就要花很大的体力,从成本上讲太高。我们今天的生活方式也决定着我们没有精力那样做。从书法史上来观察,凡是诸体兼顾的,这些人都没能达到圆满的状态。王羲之其实主要是在行草,他的楷书,其实多是“传”,不一定是他的原迹。你看怀素,流传下来的就没有楷书,甚至行书也没有,可是他的草书的确是好。张旭有一个《郎官石柱记》楷书,但是唐朝写那种程度楷书的人多了,相对来说水平一般,不能跟颜真卿比。颜真卿主要是行书、楷书两种,是他自己内在的东西。祝允明是明四家里最专于书法的,另外几个人是诗书画兼擅的。他虽然有个性特色,但是他的草书变换不定,风格虽多种多样,却没有真正的高度。这不是说我要否定他,是客观地分析、比较他同时那一帮人。所以说从书法史来讲,很多多种书体兼顾者,都不成其为大师级。

其他的艺术创作方式,似不能借鉴于变化书法,比如说写作,你可以变换题材,可以变换文体,变成很好的东西。其实文学也近乎有所专精的,杜甫律诗写得好,李白古风写得好,因为你长期处于这个思维感觉状态下,你最好的只能是这个。

不可以将书法史长河中的风格万种,当成书法个体的追求。因为我们面对的书法史是几千年的积累,当然五彩缤纷。我们作为个体,你怎么能应承得了。有的人,自己厌倦了自己的当下书法,写烦了,想改变一下。如果这是训练的需要,可以。如果是在追求另外一种风格,厌倦了以前的,那可能就错误了。我们没有太大能力很快地转换书体,并把它写到一个高度。这都是从我们个人学书法的经验与经济角度来说的,不要太浪费精力。一个好的书家,不在于多体兼能,而在于独造高深。就我们的时间成本而言,与其四面突击,几年一变,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刚才说到,我三十多年都在写章草,近年我索性把别的书体都放下了。在别人眼中觉得我研究黄庭坚大草,还算是不错的,但是如果真的把他写下去,恐怕力量不够。文徵明那种大才,他只要写大行书就是黄庭坚,但是他和黄庭坚隔得太远;沈周也是,也隔得很远,还不如时人对黄庭坚的理解,因为他们还是行草的方式写黄庭坚,而黄庭坚却是用篆书的方式写草书,这个理解点不一样。所以说不如以不变应万变,毕其一生,用在某一书体上,可以周围出击以丰满这一书体,但是不要将每一书体当作自己的一种书体来训练之。

总而言之,我觉得,书法是一个由笔迹的修炼,而达到躯体感觉的优化,影响个人文化思想的精进,培养我们高雅审美性情的一个综合性的艺术。因而对我们每一个传习者来讲,都应该是一生的事情和终极的目标。历史地看,书家真正能够达到创作高度的,一般也要在中晚年。我们今天谈“创作”,其实是一个奢侈的问题,是一个赊账的问题,我们赊着账来谈“创作”——包括我自己,包括很多名家,目前都谈不上“创作”。因为,等你再用功几年之后,你自己也会把以前的东西否定掉的,因为没有达到圆满程度。作为一种艺术表现,或者是艺术流传,如果不够圆满的话,今天不丢掉,后人也会把你丢掉,因为没价值。所以人文传统中有一种追求传世的精神,我们一定要用一种传世的精神来规划自己的一生。许多书家没有太多深入,迅速被历史所淡化。历代的书家众多,但是古往今来的大家,分到每个朝代都不过三五家而已,历史摆在那儿,可见书法有多难。

最后,向大家推荐几本书:张天弓编的《中国书法大事年表》,七卷本《中国书法史》,陈志平主编的《书法史料学》,崔尔平编的《历代书法论文选》《历代书法论文选续编》。再就是《淳化阁帖》,我觉得这个帖很重要,因为它是用木板刻的,会强化原来写字的棱角那个部分,比石刻的好。这还是次要的。这个帖,宋代之前的,特别是晋代的那些东西,你看那个时代,整个书法群体,全是书法家,那是我们今天无法比拟的。拿来任何一家,比唐以后的东西都好。所以说,如果我们选择一些经典的东西来学习,或者是让我们了解那个时代,都很好,很值得买。

此外,治印的、碑学的、金文的、简牍的,方方面面可各自去配备。  

由这个延伸一点。我觉得学书法,心里要有一条线,就是书法史,历代书法家,书法大事,我们心里要有个数。看看现在的很多“创新“,古人早就搞过了,为什么没有影响下来,就是因为没有价值。所以,我们要有相当的书法图像记忆,各种碑帖要在脑子里有点印象。这个图片记忆的途径有两个,一个是读帖,一个是临摹。这临不是说作为终生目标的临,而是帮助我们了解、鉴赏的临。我认识一个老先生,鉴定文徵明的作品,他要把文徵明同时期的真的东西临上一个星期,然后把别人拿过来的作品再临一遍,一临感觉不对,就鉴定是假的。这就是以临代读。人们通常说“眼高手低”,但是我要反着说:你手不到,眼高不了。这个帖你如果没有临,即如现在人都很厉害,在网上评论书法,全是外行话。我为什么这么说,我在八十年代,应《中国书法鉴赏大辞典》之约,撰写鉴赏辞条,我写了一百多条,他们都觉得很好,我也觉得没问题。直到日后《书法报》约我写一篇文徵明作品临习体会,我便临文帖,当我临过之后,再看当年写的赏析才知很不好,有时简直是在说瞎话,可是我当时的确就是那么想的。

我们脑子里一定要有历代经典和优秀作品的图像记忆,要对一二十个碑帖有比较深入的了解,并有二种书体的实际书写体验,因为书体之间是有血肉关连的。这个与前面讲的专精某体并不矛盾,要把书体之间适当打通一下,从文字与书写源流的角度来探究,这样基础就比较牢固。

陈新亚:十二届草书评审杂识 

这次草书评审,从初评到终评,看到了很多优秀作品,启发很多,值得我学习借鉴。同时也感到些问题,谨将问题随记于次。

从取资方面看。写汉草和章草的,对古意有感觉,但对秦隶向汉草、晋草之演变,很多人缺乏起码的历时性认识,加之完整字帖较少,无法集中临习。在书写时,一是不能较好把握笔墨风格,使出字拉杂,如“心律不齐”。二是不得已时加造其字,或以后世行草充塞之;或将唐宋笔法去写,均显得不伦不类。

写晋宋小草路的,倒没太多风格方面的游移。问题只是,当将小草扩成大字作大幅时,笔法不能担当了,便显得勉强怯弱;将章草作大字者,其病亦同。小章草落选的作品,多因写得欠熟或为一种密集章法,以山寨章草做作之。

学《古诗四帖》者不在少数,难得行气十分生动,使转多见拗折,易失自然,字法亦因之间或出格。学怀素者,或过于追求细线连绵,或着力于字构大小参差,墨色枯浓变出,但如《自叙帖》那样,以语词韵律节度笔墨,由诗意引构字组,则鲜有悟入者。

学黄山谷大草,最难在篆书用笔。笔迟意疾,及临界状态的点线结构。即如明代祝允明之学山谷,一意潇散,却过犹不及。或过度用点,或超量叠压,致字妄诞,笔头晕眩。此皆宜警戒:因山谷大草,已在极致,若不于此处三省,张翕之间,便堕俗格。

学元明清诸家完全风格化的草书,太逼真则拘紧以俗,写不到又恶而张狂,尤其不易出息。

讨论会上常有人说,书法审美与艺术风格允许多元化。没错。但多元只有具备相当之深度高度,才能此元与彼元相称:你所作那一元之高深程度,与你对汉字史书法史常识的知晓程度,成正比。若说读书,宜先读这一类书吧!或以不知为知,以自我为中心,所谓多元,则不过是他的托词,其笔下所出,必偏狭怪诞,浮夸浅佻。我住山中十来年,常遇到从未住山的人问:你那里有信号吗?开车可去吗?有肉吃吗?问问才知,原来“隐居”,啥都方便,已不像陶渊明那样,连酒也没得喝。而难的却是,你甘于离弃热闹。搞书法,自以为不论秦汉,反倒像住在桃花源里人家,桃源书家,当下实多。

魏晋南北朝,文书残纸刻石,不少奇异稚拙,可以玩味,但多欠雅致。若学这类书迹,径取奇异稚拙实难造化。宜先备有雅致体气,再参考化用之,方可持续深化,始能为人所赏。所谓持续深化,指随书者视野开拓,审美精进,不断扬弃粗拙鄙野,而归于精致淳雅,所谓“出新意″也。如出土秦汉简牍草字,干姿百态,异彩缤纷,但可流传不断片儿者,《急就篇》而已。因为《急就篇》书法,是对当时异彩缤纷的汉草,作了审美的筛选,书写的雅驯以及科学的综合与条理。使汉草得以升华到可观(欣赏),可法(临习),可用(成为后来文字模范)的境地;加之属文配韵,朗然可诵,以至今人学汉草,仍须以《急就》为阶梯,功莫大焉。

草书来稿中,一些作品气象不错。但经审读,发觉很多字不可识不知咋写的。评委们仔细寻索,原来其字的零件眉眼,都没落下,只是腾挪超常,形变厉害。有评委认为:东西都在,就对了,而且这幅字书写感觉很好。草书飞动,以使转为形质不消说的。好的草书,点划使转之间,从来就有着严格的空间分拨与分寸感的:因极简省而毫厘必究。正如人的五官,移动分毫,便非此人。如果汉字学方面的书,我们读不耐烦,不妨读读外国人的书,如鲁道夫阿恩海姆的、苏珊朗格的以及格式塔心理学、《艺术视听觉心理分析》之类,看看外国人讲艺术符号与图式意蕴,亦可助解草法。只有明白草书的分毫万里,才能写出点线结构的无限变化与精神美感,而笔无闪失。

审读中,遇到有的误字,评委认为有出处。我以为即使有也是错字。如苏东坡笔下的登(作祭字头),如豐写作豐,严格从汉字义理讲,仍属错字。可以"从宽"包容”之,但不能说他没有错。除非我们只想混个入展,混成会员而已,不然,我就应将识字辨义这一课,提到日程上来。

草书里,满八尺的作品,太多。颇烦。

究竟那字与幅,写到多少大小才让人舒服?从学理讲,不同的书体,体势,风格,应不会都合适于满八尺纸的章法。例如淳化阁帖的幅面,就适合古人那几行寸许字儿。传为张芝《冠军帖》,每一张看去,美极了,有无限张力。我曾将之拼图成小卷,看去却忽然平庸许多。由此推想:每种书体,或习惯大字小字,各人的笔势不同,趣致有异,就应该探索和选择适合自个儿的字数与纸幅,何必都逼着自己,鼓努为力,作满八尺?劳累身心又现醜,甚至落选,何其划不来也。故尔,大幅巨草,淘汰亦多。

此外,草书飙长线,逮住(或预备)一笔猛拉,如遇声中耳等字,末划就可怜啦,被拉一两米外。这几成此次来稿一“现象”;或佯狂恣纵,表演醉笔,肆意泼洒,皆背自然,一看便知。草书高级境界的清静明洁,安祥和雅,在这类书写中,当然不可指望。

至于用笔不见亳颖,如使抹布者;自为草体,催见“个性”,不知所由者,或素于草书无习练,且乏敬畏之心,但因届展允许多体投稿,想想没什么了不起嘛,便硬整一件。徒费纸墨。

书写中出现错误,情况有几种。因为今天搞书法的,大多数人是抄写前人词章,而非自稿。一是欠学识,不知所抄其人其文,拿来照写错而无知。这个倒是可以补课提高的。一种是坏习惯,写时不太讲究写罢又懒校对。也因为不是自己的文章。又一种还是坏习惯:或曰书写习气,不讲究笔法字法,不研究汉字与诸书体之本来,复少警觉,每信手写去,自己看着还都对哩。另外,还可能有一种错:其老师,或好友,不知装知,给指点坏啦!

书写出了错,若只在书房,顶多对不起纸笔墨砚与时光。一旦公诸社会,先就对不起原文作者,再就对不起读者,因而也就对不起老师和自己。所以,办展览的,不惮烦,搞审读,规避错误,做着中学老师的活计,除了文化责任担当,还真是用心良苦:为我们书人爱惜了多少面子!

我在想:那些还带着审读中“可容忍"的错误之作品入了展,其作者自然先是幸获得书法面子,可接下来不也要损伤文化面子么?真所谓“不舍不“得”了。

【书法作品】

释文

借山吟馆齐白石翁诗抄

绝后空前释阿长,一生得力隐清湘。

胸中山水奇天下,删去临摹手一双。

——题大涤子画

意马心猿昼夜忙,半思迁客半思乡。

等闲拈起三钱笔,写出家溪乌桕霜。

——遣兴

柳条送尽隔江船,岸上青山断复连。

百怪一时来我手,推开山石放江烟。

题画山水

秋光欲去老夫痴,割取西风上茧丝。

唧唧寒蛩吟思苦,工夫深处老夫知。

——题画蟋蟀

乱石流泉草一溪,画中局格算新奇。

拈毫亦用心思苦,知者人谁似老齐。

——题方伯(雾)画鸡

青藤灵舞好思想,百索莫解头绪爽。

白石此法从何来,飞蛇乱惊离草莽。

——画藤

朱藤年久结如绳,枫树园旁色香清。

乱到十分休要解,画师留得悟天真。

得儿辈函复示

白石山前乱草堆,昔年曾见好花开。

花魂昨夜犹缠我,时有清香上枕来。

——室中无兰,枕上闻香,戏得二十八字也。

世间迁变事都非,北舍南园梦不归。

愿化此身作蝴蝶,林花放处作双飞。

——画蝴蝶

冷逸如雪个,何似怪相牟。

此老无肝胆,一掷舍千金。

八五岁初题五八岁所画册页水鸣新亚于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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