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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作品】大补品——2017年沃兴华先生书法作品欣赏

2018年01月14日 23:17:297062人参与0

大师作品】大补品——2017年沃兴华先生书法作品欣赏

沃兴华是我最喜欢的当代书法大师之一,如果有钱花个几十万买一幅,真的是很值。现在,只能学习,欣赏吧。

2017年沃兴华先生书法作品选:

王子庸:书法,何者为要——从沃兴华的创作瓶颈谈起

作者:王子庸(中国书法网总版主、学术委员,《翰逸》执行主编)

历史是无情的。一个不争的事实:就艺术水准而言,五六十年代及以前的书家,许多已开始纷纷“倒下”。这不奇怪。艺术史的事实就是这样,每个时代能留下三五人就不错了。令人意外的是,沃兴华先生也走到了这一关卡上。

沃先生一直是我最尊敬的艺术家之一。因为他的创作实力,因为他的纯粹。

十余年前的一天,接到一个上海的电话,座机号。广告推销吧,接不接呢?老是响,接起来。“喂,你是王子庸吧?我是沃兴华。”那些年在中国书法网玩得疯,还混成了总版主、艺术委员。想必是沃先生看到了我一系列帖子。但至今不知他从哪儿得来的电话。

沃先生没有手机。这些年来,几乎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不时地,他会来电话:“王子庸,我最近写了一批字,已发到你邮箱,你帮我看看,顺便帮我发到网上吧。”“王子庸,我最近画的画,发给你了,你看看……”

沃先生有一个可贵的书法方式,每一个时期,研究、主攻一个自己发现的课题(问题),围绕此问题,写一批字,写一系列文字,出一本书。有一年,五六月份,他向我要地址,我以为要感谢我的劳动,送我幅作品呢,结果收到一部书稿。是沃先生准备出版的一本书,信中说让我帮他审一下。利用暑假,逐字逐句看了。发现一个大问题:书中提到“势”,沃先生说,笔画—势—笔画—势。我对沃先生说,您对“势”的理解有问题——笔画本身就有势啊,不能把势和笔画分割开来,譬如横画右上倾斜造成的“势”。沃先生接下来的举动让人意想不到:他把原来的书稿抛弃了,新写了一部,专门说“势”,就是《形势衍》一书。这就是沃兴华。

前些年,济南青年书家搞访碑临创展。展览开幕没邀请嘉宾。沃先生从网上看到展讯,主动坐火车来了。他是觉得展览中有能触动他的东西,他说:“我是来学习的。”这就是沃兴华。

有一年,朱新建先生来济南,于明诠先生约我一起去看他。我手里拿着沃先生刚给寄来的书,没来得及放下。朱先生见了:“子庸,你拿的什么书?”朱先生把书拿过去,翻了两三页,蹦出一句:“沃兴华把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其实,一个板凳也可以杀人。”那时正应邀为《东方艺术·书法》杂志写杂俎专栏,就把这事儿写进去了。一日,接沃先生电话,“王子庸,我要去南京一趟,你帮我联系一下朱新建先生,我想去拜访他。”二人相见了,可惜,朱先生已中风,不能交流了。

一个流传很广的段子:沃先生去中国书法院讲课,崇拜他的学员们凑了几十万元钱,买他字。他回宾馆写,写完不满意,全部撕掉,钱都退给学员。当下,还有哪个艺术家能做到这一点?

那年去上博看海外藏宋元书画珍品展,顺便拜访沃先生。老宿舍楼,八十年代的老式铁栅栏门。“您在哪里写字?”“就这儿。”“这不是餐桌吗?”“铺上毡就是写字桌了。”“能去您书房看看吗?”“进不去,太小,太乱。”撇一眼,果然,书都堆到门口地上了。“沃老师,我得走了。”“来得及,再聊一会儿。”半小时后。“我必须走了,要不赶不上火车了。”“我送你。”“不用送,我出门打个车。”“不用打车,门口有公交。”刚出小区门口,沃先生突然在前面跑了起来,并大喊:“快跑,公交车来了。”一瞬间,那个感慨啊!

退休后,沃先生每天的轨迹就是:早上坐公交去工作室写一天字,晚上回来,像个老农一样。一日电话聊起,我说:“中午,您怎么吃饭?”“我带点干粮。”“去饭店吃点多好。”“周围没有饭店。”周围没有饭店?!可以想见这“工作室”是怎样一个环境。原来,那个物流园。

我发现,沃先生之“理论”,这些年,反反复复,都是那些话,关于“形式”“形式构成”。我跟沃先生说,您应该关注另外一个层面的东西了。我半开玩笑地跟他说,大家都被你忽悠了,没有您的线质为基础,只学您的形式构成,死路一条。

形式是表面的,浅层的。用笔,以及由用笔造成的线质才是根本。创作主体所有内在的东西,气质、气息、格调、境界,都是由线质而来的。

去年,沃先生来济南参加刘彦湖先生展览,在索菲特,我们就此争论到凌晨两点。他依然我行我素。

不过,近日,似乎对他有个真正的触动。前几日,又接沃先生电话,让我对他最近的字提提意见。我说忙博士论文没顾上上网。放下电话,微信搜了一下,感觉很失望。其实,临沂五人展,我已感觉到,沃先生状态不佳,但没想到会下滑到如此程度。我知道,对沃先生是可以说真话,就认真回复四点:1、状态不如前几年;2、用笔顿挫太多,碎,气不畅;3、笔下欠缺稳定性;4、结构收得太紧;5、气息枯索,乏生机。(落了一点:形式上无新意)沃先生邮件回复:真的非常感谢。他让我发几幅我觉得好的他的旧作,他对照下。我发去,他回复:“写字太难了!”第二日又发来邮件:“这是今天刚写的,你再看下。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秋。”贾岛诗,以为是他写了这内容,一看作品,没有。原来是沃先生的感慨。

其实,我比沃先生更感慨。我想说,您现在的创作验证了我前几年的判断:形式构成是有尽头的,不可能无限翻新。那是个死胡同。您那么朴实的一个人,创作上为什么却那么刻意呢?您不会不知道,大朴不雕,大巧若拙。中国艺术崇尚的境界乃“韵外之致”,而不是这些表面的东西。另外,艺术上,得“真”啊。艺术说到底就是发现真我,表现真我。

一味求新,乃心障。新旧不是个问题,深度和厚度才是问题。太阳底下没有新事物。韩愈新吗,可他文起八代之衰。赵孟頫新吗,可他是中国书法史与绘画史的转捩性人物。

为何要作此文,我也不清楚。似乎此时并非是与沃先生商榷的合适时机,因为他作为靶子,正被俗书家批判呢。可我心底的话又难以自禁,也许是那种不合时宜的较真情怀在作怪:是想澄清,书法上,到底什么是更重要的。

其实,这不是沃先生一个人的问题。伪二王风,流行书风,只要是“风”,对艺术主体而言,都是个坑。艺术贵在自我,自主。

他那一代,以及他上面一代中,他是退步最小的少数几人之一。即使现在封笔,他的创作仍是当代书坛最重要的成果之一。

当然,俗书派不在我的批评范围内——有言,“我只批评一流书家”。不入流,批评啥呢?

我觉得,沃先生该变法了。

2018.1.13晨,于隐几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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