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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访谈——韩少辉:脚往哪里走,我往哪里走

2021年02月01日 23:40:521833人参与0

书法导报》“书坛精英”栏目访谈  

人物简介

山西书法院院长,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书协隶书委员会秘书长、山西省书协副主席

2018年度山西省“三晋英才”支持计划拔尖骨干人才、山西省新世纪学术带头人333优秀专家,多次担任中国书协主办的全国书法大展评委。出版《中国历代经典碑帖临写指南系列——张迁碑》、散文集《静里乾坤》等。

“脚往哪里走,我往哪里走”

——韩少辉访谈

本报记者黄俊俭

黄俊俭:关于隶书学习,你提倡以汉碑筑基、篆籀强骨、简帛丰韵;关于隶书创作,你推崇刘熙载的“高、大、深”理论;关于隶书审美,你崇尚傅山的“四宁四毋”。能否具体阐释一下你的观点?

韩少辉:无论我推崇刘熙载的“高、大、深”,还是傅山的“四宁四毋”,原因大概有二:一是我个人的心性、情性和审美;二是因为隶书这一字体所特有的情性、气质和要求。


总之,我在创作上追求雄强而不失韵致,博大而不失温婉,朴茂而不失精微,质实而不失清虚。在沉厚的意度中,偶有莞尔一笑的调皮和狡黠。无论是自己还是观者,都会轻松和愉悦。艺术本来就是悦己悦人的。自己舒服,不让观者舒服是自私的艺术观。一味地迎合观者,是讨好和谄媚,失却自己也糟蹋了艺术。有鉴于此,我觉得应对“雅俗共赏”审美观进行重新审视、理解和定位。细思量,这个标准是真的很高、很难达到。书法史上有很多类似于“扬州八怪”式的“丑”,总归是失之于清正和正大,相比于书法史上耳熟能详的大师和他们的经典,只能是小众们孤芳自赏的“怪力乱神”。

黄俊俭:第十二届“国展”有几件以摩崖刻石为根底的隶书作品,在“标准隶书”的“海洋”里,使人眼睛为之一亮。你如何看待当前隶书创作?你有什么建议吗?

韩少辉:对于当前的隶书创作现状,可以说喜忧参半。喜的是整体水平较20年前有较大提升。对经典的解读方法更为科学,对经典的学习范围有所拓展。忧的是千人一面现象仍然存在。有个性、有高度的作品显得少了一些。主要表现在表现手法,包括笔法运用、章法处理和作品呈现出的整体气息如出一辙、非常一致。这不能不说对于追求时尚和个性的“80后”、“90后”来说,是个“冷幽默”式的讽刺。我曾在《守好心,走好路》一文中有过相关的阐述:


文化现象是这个群体意识、精神、观念、思维的直观表现和反映,也是社会精神的折射。群体是浮躁的、社会是浮躁的,而自媒体时代的知识又呈现出碎片化特征,不能形成思想。同时,快餐文化泛滥和信仰缺失也是浮躁和糜弱之风流行的直接诱因。反映到书法创作,必然导致作品的琐碎、摆布、猥琐、小气、做作,形式华丽而内容空乏。既成的残酷事实是:速成必然速朽。所以,纵观整个当代书坛,无论年轻的作者还是中青年书家,都处于“写作写”这样一个三境界模式之中。第一个“写”即对传统经典的学习和继承,这个过程的科学、规范与深度,将决定后面的发展与提高,属于技法的层面。第二个“作”即上升到创作层面,可以说成了名的书家都仍处于“作”的层次。“作”即安排、布置、经营,包括用纸、用墨和空间安排。第三个“写”才是人书俱老、天人合一。《兰亭序》、《祭侄稿》、《寒食帖》、弘一法师的“悲欣交集”等作品无一不是垂流亿载之作。目前,能够达到这个境界的书家还没有很明显的凸显出来。

黄俊俭:请谈谈你的学艺之路。

韩少辉:我的学艺之路与20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大多数书友极为相似:先是自己摸索,后来回炉再铸。

黄俊俭:傅雷说过:“没有艺术良心,决不会刻苦钻研,怎能进步呢?”现在,每天你用在书法上的平均时间有多少?在你的心中是否有一个新的书法艺术追求目标?

韩少辉:我非常喜欢傅雷先生的文章,学贯中西古今,包括他给儿子的书信。其中“没有艺术良心,决不会刻苦专研,怎能进步呢?”对我触动颇深。“艺术良心”说的多么深刻!


书法给了我太多太多。现在,谋职的单位又能让我心无旁骛地研习书法。我没有理由不给书法一个说法。因此,上班写字临古就是我的工作。我极少串门访友,浪费时间,打扰朋友、让朋友讨厌。关起门来,听上音乐京戏,与古人晤言一室,何其快哉!否则,我对不起书法。

(访谈发表于2019年12月25日出版的《书法导报》第十版)

韩少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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