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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力胜 | 吴让之幕府活动考

2022年01月13日 23:16:402061人参与0

郑力胜,乐清柳市人。中国美术学院书法学硕士研究生。作品获第十届全浙书法篆刻大展“沙孟海奖”,入展全国第十二届书法篆刻展


吴让之幕府活动

□ 郑力胜

摘要:吴让之(1799-1870)是清季杰出的具有全面修养且有开创之功的书画篆刻家,对后世影响深远。同时,他还是一位学者,于经学、史学、词章、金石、舆地学等都有卓越的成就。本文就吴让之的幕府经历和存世著述进行梳理,揭示其作为书画篆刻家之外的学问世界,分析学术在其一生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更好地理解其艺术成就,还原一位全面的艺术家形象。

关键词:吴让之 游幕 学术

清代士人游幕之风盛行,尤其到了中叶,社会安定,经济发展,这为文化的发展提供了必不可少的物质基础,作为富饶之地的扬州更是如此。扬州盐运发达,为全国经济重镇,盐务官员或其他来此地做官的要员在从政之余,大都喜欢附弄风雅,这些官员纷纷延请士人进入府第,开展大型的学术研究活动,主要协助幕主修书、著书、校书等。幕主开展幕府活动既提高了自身的身望,也促进和推动了学术的发展。士人通过游幕,不仅解决经济问题,还能潜心学术,实现人生价值,进而博得幕主赏识来达到仕途的升迁或完成自己的抱负。乾嘉学派著名学者,诸如戴震、汪中、洪亮吉等人,都在早年生活艰苦时出入幕府,以此没有了后顾之忧,专心文事或政事,还能利用好幕府得天独厚的条件,结交社会名流,开阔自身眼界。这种现象在清代十分普遍,也是清代学术迈上高峰的一个重要原因。

吴让之作为乾嘉学派的后继者,早岁便负盛名。但遗憾的是,在二十岁考中县生员之后,难以在仕途上更进一步,终困秀才,由此也开启了其漫长的幕府之路。吴让之在当时的学术水平很高,包世臣曾在《砚史序》中提到“熙载篆刻为近世冠,然以掩雅见器巨公,乞纂注校勘经史者无虚日”。[1]在一些清人笔记或年谱中常见与地方要员以及文人交流唱和的记录,交往者如李兰卿、魏源、但明伦、梁章钜、胡林翼、童濂等,均为地方要员或名士。除了饮酒作诗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参与学术研究。

一、幕府经历

年轻时的吴让之是一位文才与品行兼善的士子,在扬州学人中屈指可数。但其科举之路异常坎坷,一生未能取得功名,入幕便成了最好的选择。道光十六年(1836)春,吴让之入李兰卿幕府[2],主要从事书籍编纂工作。两人相识于道光十四年(1834),时任江苏按察使的李兰卿曾拜竭包世臣,包招集当时扬州学才吴让之、刘文淇、刘楚桢等人一同交流,两人就此结缘。此后,两人交往也愈加密切频繁,时常饮酒对诗,尽文事之欢。道光十五年(1835),李兰卿招十六位在扬名士聚集桃花庵修稧雅集,同会者有秦恩复、程赞清、谢学崇、徐培深等人,皆为当时名流。《刘孟瞻年谱》曾有记载:“三月上巳,李兰卿招同桃花庵修禊,又同集载酒堂”[3],并题“昼了公事,夜接诗人;禅智寻碑,虹桥修禊”十六字分韵,由与会十六人各赋五古一首,又次韵王渔洋《冶春》十首。吴让之书有《小虹桥唱和诗册跋》,详细记录此事,足见当日文酒之盛。吴氏还为李兰卿刻有“李彦章印”印,应为这一时期所作。

道光十八年(1838)春,吴让之与好友梅植之共赴浙江学政姚元之[4]幕府。这一时期,他主要在姚府中边读书边实习,辅佐姚元之处理办公事宜。但姚元之于是年转刑部左侍郎,奉调回京,任都察院左都御史之职。吴氏也就此离开杭州,结束此次短暂的学幕之旅。梅植之《嵇庵诗集》有《与熙载同赴姚侍郎伯昂先生学幕舟归江上雨窗作》[5]一诗,描绘两人赴学时的场景。

同年,吴让之奔赴江西,入包世臣府第。包氏于是年出任江西新喻县令。吴氏曾作《汤贞愍公遗墨后跋》:“道光戊戌(1838),让之赴江西,与令甥仲远同主慎伯师家。”[6]此次入幕,包世臣为吴让之过世已十八年之久的父亲吴明煌撰写墓志铭,铭文中提到“余薄宦西江,(让之)远来襄助”,鉴于两人师徒的关系,吴氏此次远赴江西,当是追随包氏,辅佐其处理政务之事。次年,包氏卸新喻知县一职,吴让之又返回扬州。这一年内的两次外出游幕,时间都不长。

道光二十六年(1846),吴让之入但明伦幕[7],参与校书事宜。但明伦曾先后两次任两淮盐运使,据《续纂扬州府志》记载,第一次为道光二十二年(1842)至道光二十三年(1843),之后又历陈廷恩、李龠通两任盐运使,至道光二十四年(1844),但明伦再次出任两淮盐运使,直至道光二十九年(1849)卸任。从政之余,但明伦不仅喜欢品评《聊斋志异》,又精研《资治通鉴》无注本数十年之久,欲成《通鉴观要》一书。吴让之与其志趣相投,一同分校《三国》《晋书》。同时他还认为司马光所著《举要历》简于原书,所著《大目录》又于原书太过从简,而明代的《凤洲通鉴》与《通鉴揽要》犹如笔迹杂著,难以达到《通鉴纪事本末》的高度,期望但氏所著《通鉴观要》能够一补司马光《举要历》之失。两人的交往鲜有学界关注,吴让之曾刻有“癸丑以后贵阳但氏收藏印记”白文印,[8]可证两人当年的交往之谊。

道光二十八年(1848),吴让之入童濂幕府,与刘文淇、杨季子、王句生等人于扬州福因庵注《南北史》。次年,童升任两淮盐运使,携吴让之任文汇阁“分典秘书”一职。“文汇阁”是清代七大藏书楼之一,直属于两淮盐官负责,藏书丰富,地位显著。“典”为主管之意,“秘书”为掌管图书之官,相当于今天的图书馆副馆长。吴让之还协助童濂商定刻书事宜,一同刊刻严衍著《通鉴补》。[9]可见这几年里,吴让之被童濂委以重任,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学术研究,吴让之都达到了高点。学术之余,吴让之为童濂刻有多方印章,如“童石塘”“石塘言事”“石塘小印”“江夏童濂石塘”“童氏石塘珍藏”“童石塘氏”“臣濂”“童濂字廉水亦字石塘”“臣濂印信”等印。

为躲避太平天国战乱,吴让之寓居泰州十余年之久,生活极为艰苦,居无定所,颠沛流离。条件好时,借寓好友姚仲海、吴云、刘汉臣、陈守吾等人家中,作书刻印以作回报。据朱学纯所撰《吴让之寓泰二三事》一文记载,吴氏曾在刘汉臣家中客居三年,为其弟子课读,后朱书《说文解字》一部赠之,文末跋有“寄食三年,无以为报”。[10]条件差时,寓居寺庙,与画家王素为伴,鬻字为生。加上战乱年代,行情不好,求书印者渐少。据夏兆麐《吴陵野纪》记载:“咸同间,太平军起,泰以僻居内地,幸无恙。书画家避乱于此者甚众,吴让之先生时亦在泰。扰攘之秋,求书者少,先生苦无以为活,乃于东山门小校场武庙中拆字卖卜,为糊口之资。得铜钱二百枚,则欣然有喜色焉。亦有枯坐终朝,无问津者。”[11]卖卜之能,当是其早年随父亲所学,得以在穷困潦倒之时安身立命。难怪作者感叹“如此大书家,何当时乃贫困至是,岂时运果足限人欤!”

十年战乱,原本为文人士子用武之地的扬州一带遭遇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对于文事的需求在这一特殊历史时期也达到了冰点。对于吴让之来说,科举之路与幕府之路相继破灭。同治四年(1865),战乱得以平息。曾国藩审时度势,及时将建设重心转移到文化上去,开书局,印书籍,意义深远。晚年的吴让之还有过短暂的曾国藩幕府工作经历,任金陵书局校勘一职,负责校勘《船山遗书》以及为分册书首(图1)。《船山遗书》中载校勘姓氏云:“仪征刘毓崧伯山、吴熙载让之,南汇张文虎啸山……”曾国藩还派遣莫友芝深入到民间去抢救因战乱而遗失的文献古籍。莫友芝就文汇阁藏书散落民间之事,专门前往焦山询问吴让之,其在日记中写到:“问大观堂书有流转在泰州者否,谓当访金雪舫,当有所知也。”[12]

二、著述校注

一、著述

(一)《通鉴地理今释》(图2)

《通鉴地理今释》为吴让之生平唯一著述,《清史稿·艺文志二》对此书有著录。全书共4册16卷,无封面,无目录,扉页题有“通鉴地理今释”六字隶书,次“光绪壬午冬月江苏书局开雕”12字隶书。此书依《资治通鉴》卷次,从“周纪”到“后周纪”共二百九十四卷中所有地名全部摘抄,注释其在清代的地理位置。

吴让之生前未能刊印此书,由于生活困顿,常为“柴米油盐”所累,无暇顾及著书立说之事,故而将此稿存放于吴云家中,以待日后能刊行。晚年的吴云不忘其遗愿,将此书托付于李培桢,他在序《晋铜鼓斋印存》中讲到:“(让之)著有《通鉴地理今释》若干卷,稿藏余处,久欲为之授梓,未果。维之(李培桢)既重让之品学,当传其学之大者,能将《地理今释》一书刻而行世,让之不朽矣”,[13]李氏不负所托,于光绪八年(1882)将《通鉴地理今释》稿本付梓刊印行世,了却吴让之心愿。

《资治通鉴》是一部宏篇巨著,篇目繁多,能将《通鉴》里边所有的地名与当时清代地名一一对应,足见吴让之史学与舆地学的功底,这主要得益于早年师承的影响,以及常年从事于著书校勘的学术活动,通过不断地学术积累,为自身夯实基础。

吴让之著《通鉴地理今释》,是研究《资治通鉴》地名的一部重要著作,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它不仅方便《通鉴》读者对地名的检索之困,也对清代地方志的编纂起到了重要作用。如《光绪巴陵县志》中对“隐矶”这个地名,就曾引用《通鉴地理今释》之说:“隐矶,疑即今杨林矶。”

(二)《扬城殉难录》(图2)

吴让之曾与刘文淇合纂《扬州殉难录》一书。全书共四卷,书前为捐刻《扬城殉难录》收账清单,捐赀者有吴云、汪鋆、姚正镛、许仲缘、吴礼北、金安清、杜文澜等人,与吴让之私交甚笃。次目录,共四卷,分男册二卷,录官员、士绅、民人、僧人、道士、佣仆殉难者共计1331人,女册二卷,录官员家妇女、士绅家妇女、民家妇女、尼僧、婢妪殉难者共计1117人,合计2448人。次为正文内容,所录皆为扬州士民死于此次战乱者,男女老少“或被杀、或绝粒死、或焚死、或自刎、或自缢、或入水死”。

书后附录《丹阳郑苕仙女史蕙困守扬城日记》(图4),作者郑蕙,字苕仙。吴让之女弟,随其学习书法,于此次战乱殉难。吴曾为其刻过多方印章,有“与苏若兰同名”“郑蕙”“苕仙”“郑蕙”“郑苕仙书画记”等印。郑蕙在困城日记中对吴让之亦有提及:“(二月)十二日,为花挂红赋诗(另稿)。花朝日闻吴熙载先生走,闻十一日申刻失南京”;“十五日,大兄回一走。闻吴先生回”;“二十七日,贼兵将仓米、赈米发尽,纷纷拉人抬米上船。吴先生有信来,劝出城,贼兵渐走”;“二十九日,吴先生有信来,劝不出城”。在如此危难之际,吴让之还不忘郑蕙的生命安危,足见两人的师生情谊。

吴让之的学友罗士琳、杨亮等人均在此次战乱中死去,有的绝食而死,有的投河自尽,令其难以释怀。战乱之后,吴让之与刘文淇为使殉难者英名长存,便四方搜集殉难者名录,并通过好友以及乡绅的资助,汇集四卷,名为《扬城殉难录》。此书为记录在扬州沦陷后士民殊死抗拒斗争的重要文献史料,后人不但可以从此窥探扬州人民保家卫国的精神面貌,也有助于还原当时太平军惨无人道的行事做派,也为后来《同治续纂扬州府志》等方志与《扬城殉难续录》的编纂提供了参照与借鉴,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和研究价值。

吴让之是否参与此书的编纂,尚存争议。《扬州文库》第三辑57册中影印《扬城殉难录》四卷附一卷,作者为“刘文淇、王翼凤”。但据方濬颐《同治续纂扬州府志》记载:“《扬城殉难录》。刘文淇、吴熙载撰”。[14]郑士烺著《扬城殉难续录》在凡例中讲道:“《前录》即刘孟瞻先生、吴熙载先生任采访时所集《扬城殉难录》是也。”是否有出入,待考。

(三)《扬州水道记》

吴让之还曾参与编纂《扬州水道记》。此书为吴让之在李兰卿幕时与好友刘文淇共同所作。两人商定“先运河、次两岸工程,次两岸诸湖”,刘负责运河及两岸工程,吴负责两岸诸湖。事定,李兰卿将所藏之书及河道工程的官方公文悉数拿出,但凡涉及有关扬州河事之事,两人尽将其抄录备用。在短短三个月时间里,两人检阅书籍多达上万卷,效率之高。惜幕主李兰卿突然病世,吴让之第一次著书之事也随之终止。多年后,刘文淇据将自撰部分稍作整理,付梓刊刻。这对于吴让之来说,实为遗憾。

二、校注

(一)《南史》《北史》

吴让之史学功底深厚,精于校勘之学。在幕府期间,曾多次参与了注史和校志的学术活动。道光二十八年(1848),吴让之在童濂幕府期间,与刘文淇、杨亮、王翼凤等人共注《南史》《北史》。常言道:“注书难,注史书尤不易也。”自古史书中仅《史记》《前后汉书》《三国志》有注,通史仅有《资治通鉴》有注,所注者无不为贯通古今之人。其它的注史虽然很多,但鱼龙混杂,有的过于浅薄,有的过于繁杂,致使难以传世。因此,校《南史》《北史》二书,难度巨大。吴让之与诸位同僚深入研究,校对文字,用工艰苦。姚莹在看过书稿之后,称赞此书“引列灿然,体义明备”。不久,童濂去世,成稿存放官署。癸丑战乱,书稿丢失,不见踪影,遂成憾事。

(二)《广顺州治稿》(图6)

道光二十六年(1846),吴让之受但明伦邀请,校勘《广顺州至稿》。《广顺州志稿》为金台[15]修,但明伦纂。自明代万历年间设广顺县始,向无志书。康熙中叶,州牧刘元轼略有小辑,但未能刊行。道光二十年(1840),金台任广顺知州,命当地绅耆金鼎寿、但钟良等人分事采访之职。二十五年(1845)因丁忧回扬,此事遂寝。二十六年(1846),但明伦升任两淮盐运使,金台过访,出所辑稿就正,并得但明伦未出仕前纂稿八卷,遂请吴让之、蒋照为之校勘。后金台又益以“新采应载之文与旧案可稽之事”,定为此书。

《广顺州志稿》共十二卷,依次为舆地、食货、营建、学校、武备、职官、选举、人物、烈女、风俗、艺文、杂记。吴让之在序中详细记录了成书过程,并描述但明伦在任常镇兵备道时,“雪夜至海壖勘险要,以防堵策”,以此防止英国觊觎浙东的事迹,以及但明伦任两淮盐运使时,英国突入江陷镇江,扬州戒严,他又制定“空库塞河,发仓赈贷,诘暴安民,修城池,平市糶,练勇设伏”的策略,致使英国以此不敢窥探江北。种种事迹,深得民心。故吴氏借此机会,直抒胸臆,以供备考。

通过对吴让之幕府经历、著述校注的考证论述,可见吴让之在55岁之前,更多的是以学者的形象出现。在学术的精英圈内,深得幕主青睐。在幕府闲暇之余,他广结社会名流,与之谈书论艺,或为他们治印。总的来说,他的幕府生涯是不顺利的,这也导致其晚年在学术的道路上没能继续下去,他在跋《栖云山馆词存》中讲到:“余今年六十有九,文业久废”。究其“所废”原因,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两点:首先,幕主的离世以及职位的调动,致使吴让之所参与的著述校注之书未能得以刊行。没有著述的成果,没有人能关注到他的著述情况以及在学术界的影响力,加上年事渐高,精力大不如前。这与其好友刘文淇与刘楚桢著述等身的形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其次,战乱之后,士人难有用武之地。太平天国的暴动导致安宁平和的社会气氛转向紧张压迫之中,从原来文事人才的需求进而转移到军事人才上去。这对于吴让之以及当时的大部分学者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他们没有了收入的来源,甚至连温饱也成了奢侈之事。晚年的吴让之,再也没有了昔日的雄心壮志。

注释

祝竹、朱天曙:《吴让之年表》,《扬州文化研究论丛》,2010年01期,第124页。

李彦章(1794—1836),字兰卿,号榕园,福建侯官人。嘉庆辛未(1811)进士,累升内阁侍读。

(日本)小泽文四郎:《刘孟瞻先生年谱》,民国二十八年(1939)铅印本。

姚元之(1773—1852),字伯昂,号荐青,安徽桐城人。少承家学,后问学于张问陶,与崔旭、梅成栋并称“张门三才子”。

(清)梅植之《与熙载同赴姚侍郎伯昂先生学幕舟归江上雨窗作》:“春水生愁远,乘流泛越中。山昏青嶂雨,江暖绿杨风。入幕偕同侣,虚襟荷巨公。不才延誉重,自觉愧雕虫。”《嵇庵诗集》卷七,道光二十四年(1844)刻本。
(清)庞元济:《虚斋名画录》卷十六,民国十三年(1924)乌程旁氏上海刻本。
但明伦(1782—1855),号云湖,贵州广顺州(今长顺县)人。嘉庆二十四年进士。
郭若愚著:《篆刻史话》,台湾出版,2000年,第221页。
(清)钱泰吉撰:《甘泉乡人稿》卷九,同治十一年(1872)刻本。
《吴让之寓泰二三事》,《书法》杂志,1984年第二期。
夏兆麐《吴陵野纪》中有《吴让之卖卜》一文,手稿本,现藏泰州图书馆。
(清)莫友芝著,张剑整理:《莫友芝日记》,凤凰出版社,2018年,第141页。
(清)李培桢辑:《晋铜鼓斋印存》,光绪二年(1876)钤印本。
(清)方叡颐修,晏端书、钱振伦、卞宝第纂:《续纂扬州府志》卷二十二,同治十三年(1874)刻本。
金台,字春谷。任广顺知州,曾负责纂修《广顺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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