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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剑书法作品网展(第七届兰亭入展书家)

2021年04月01日 23:02:208576人参与0

行书中堂

行书册页

书法家周少剑的“气”

光头上一圈匪气、言谈中满嘴痞气、举止间几许邪气,这是书法家周少剑的标志性“行头”。然而,即使圈内行家,怎么也理解不了,这样的周少剑笔下流露出来的,却是点画间的静穆之气、笔墨里的清雅之气、格局上的正大之气。

应该是在1988年,刚认识少剑的时候,他头上是有毛的,而且还很茂盛,茂盛的脑袋更显出他那时的青涩与腼腆。至今还记得,当普通话比他还差的我最初取笑他用桃源话说的“赫(黑)板”时,他那脸红的样子。还有,他写字时嘴角总是习惯性、有节律地一抽一咧的像极了郎朗弹钢琴时那不时抽搐的神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少剑剃了光头,像变了个人似的。但是,让人感觉到变了样的并不是他那颗光头。在书法界光头攒动的时代背景下,少剑那颗光头自然也“泯然众人矣”。他那颗光头,只有配上那副圆圆的眼镜,以及光头上泛着的那一圈与众不同的匪气时,才成就了作为书法家的他之标志。正是那圈并不彻底的匪气,让我即使在万千颗光头的背后,也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少剑善饮,印象中他每次给我电话,似乎都与酒有关。或是他在某地与我们共同的老友酒聚,因为缺了我,就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们又在骂我了,又想起我当年的某件糗事了;或是他刚结识了我的老友,说正在喝酒,正在你来我往地吹捧我呢。每每这时,我分明感觉到,电话那头有阵阵酒气袭来。

2018年5月底,我回长沙办事,少剑以茅台招饮。酒过三巡,少剑嫌热,竟旁若无人地光了膀子,大呼痛快,勾得我和同饮的建筑师谷国钢兄也犹犹豫豫地脱了衣服。一时间,露天酒店的食客们,齐刷刷以内容复杂的眼神看向灯光里白花花的三身肥肉。当时我还有诗为证:

星城此夜已残春,有客殷勤待故人。

酒借茅台浇块垒,鱼煲土钵慰风尘。

苍头渐惯三缄口,赤膊空惭七尺身。

无奈杯停心未老,且凭风月长精神。

凡有我在场的酒桌上,少剑似乎总是主角,总能统摄全局。但他酒量并不大,统摄全局他靠的自然不是咄咄逼人的霸气。大家一圈坐定后,少剑会根据各人的谈资,慢条斯理地掰扯开来。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大至宇宙恒河小至鸡毛蒜皮,他都能以扯淡的语气说出一番貌似一本正经的道理来。不经意间,他还会不露声色地给那些“道理”抹上点颜色,待满座人等在荤素间咂摸之际,他却像局外人一般在一旁狡黠地“呵呵”讪笑。这种场景之下,如果有人还领会不了“蔫坏”这个词儿的真正含义,那我劝他就那么笨死算了。

6月18日,潇湘风华——当代湖南书法十人作品展在东莞岭南美术馆举行。在先天晚上的夜宵摊上,一同参展的某知名书法家感慨地说:“尽管与少剑相交有年,但怎么也难以把少剑‘蔫坏的人’和‘静好的字’关联起来。”

是的,看过少剑书法的人应该都有这种映象。少剑笔下,无一笔苟且,无一笔躁动,一点一画简净而有张力,即使是牵丝映带,也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各点画总是起讫分明,修短随化,粗细适中,俯仰合度,顾盼有致。看着这些点画,一个有“洁癖”的、内心纯净、不骄不躁的少剑跃然纸上。读着少剑的字,随着他一点一画不疾不徐地写来,再躁动的心也会慢慢地趋于恬静。

奇怪的是,少剑这种“工”于至极、静如处子的点画形态下,笔墨间流淌的并不是匠气、僵气,反而是清雅的书卷之气。少剑用墨既无“浓墨宰相”刘墉的浓重,也无“淡墨探花”王文治的轻盈,有的是浓淡相间、干湿有度、润燥相宜的俊爽。品味少剑的笔墨,在“将浓遂枯、带燥方润”的墨法中,让人感受到的无不是竹中风、松间月、岭头云的风雅与惬意。

少剑作大字不多,多以小字行、楷示人,但小字里涵大气象。读他的字,如对君子。字虽小,但器宇轩昂,骨气洞达,气局宏阔,正大之气充盈字里行间。如果以两个字来概括少剑书法的风格,我想,“雄秀”二字而外,再难找到更恰切的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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