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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剑书法作品网展(第七届兰亭入展书家)

2021年04月01日 23:02:208577人参与0

周少剑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湖南省书协理事,长沙市书协主席团成员,中国书协精英班成员,张锡良书法讲习所助教。兰亭奖、全国展获奖者。

作品先后参加由中国书协主办的:

第十届全国书法篆刻大展(全国奖)

全国第四届扇面书法艺术展优秀作品奖(最高奖)

第三届兰亭奖(获奖提名)

纪念傅山诞辰四百周年全国书法展(一等奖)

全国第四届青年

全国第二届行书

全国第二届手卷书法作品展

全国第三届行草书展入展

全国第三届扇面书法展入展

全国首届册页书法展

全国第六届楹联书法展

第二届翁同龢书法奖

全国千人千作展

全国名家系统工程精品五百人展等重要展览

闲看云卷云舒

——话说周少剑

文:伍 剑

      清香留得是否久远,不在于馥郁盈袖的短暂芬芳,而在于丝丝清气的悠远而至。如同一杯陈酿,也如同一壶老茶,你不去在意它,而它却渐渐地占据了你。读读周少剑的书法,或许在唯美的审读心绪中,被他的风收雨散,云舒云展所蛊惑。

行书对联

      这就是周少剑的从容态度与审美语言,居然能从平白书写之处抓住人的内心,应该绝非简单和苍白的笔墨。周少剑出生于归隐文化的福地桃源,现身居长沙西湖之侧。他的书法,在落英缤纷的桃花源中一路走来,在山色湖光的岳山西麓一行而至,秉持了超然世外,不求闻达的文人性格,引入了书道湖湘,家国天下的文化元素,在书写的过程中追寻一种超然的清旷和理性的维度。他的书法,在严谨中流露散淡,控制中显现优游,对于传统技法的吸收与打磨,有着非同一般人所能达到的精度和深度。他的用笔,潇洒清新,极富弹性,他的点画,筋骨内含,铁画银钩,他的理解,入古精深,一丝不苟。看他的作品,虽然笔笔到位,但无一笔僵死拖沓,点线的随意和从不敷衍的笔触,将理性与感性对立而统一,和谐而生动,蕴涵着情感与思考,充盈着浓郁的书卷气息。淡然的书写中,他以小行小草小楷为主导,忽而又有欧阳询、欧阳通父子的清刚峭拔之意,忽而引入金农手札行书的拙憨之意,与唐楷的法度严谨和扬州八怪的率意高洁偶然暗合,行笔变化丰富,极具动感而节奏有致。

周少剑的书写,就是这样让你放心,让你感觉无可挑剔。因为他时刻有一种成竹在胸的从容,无意于安排的率意,求精局部,放眼全盘的意识,以至于能在多次国展激烈的拼杀机制中脱颖而出,为众人所亲睐,成为展览中走出的成功作者

行书横披

      毋庸置疑,在传统的书法审美体系中,坚持帖学思路的创作与书写是必须有丝丝入扣的精准、潇洒活脱的风致和收放有度行意。周少剑却已经敏锐地微抬圆圆眼镜,在此基础之上再度挖掘,不经意间捕捉和把握到了帖学书法创作的深度理解。他透过宋代尚意书风的代表苏轼,通透地理解了书卷文人的真实内涵,他穿越历史帖系书法的厚厚层云,真诚地解读了二王法帖的玄古密码,他翻开清人对古典的再度创造,悄然领会了墨迹与碑刻传达的迥然气息。经过时间的积累,海量的书写和甘于隔窗相望的执守,他已经将毛笔拿捏纯熟,将字法了然于胸,书写已经轻松地自在,自在地轻松。或许,这时来看他写字,已经感觉容易,但是,这样确实已经不易!

楷书条幅

      诚然,从一个视角来看周少剑是肯定不够的。在古人法度的控制之中的游走与停留,让他写得驾轻就熟,写得漫不经心,也写得众所周知。他期待突围,也在努力突围,更在寻找新的契机。这正是其值得嘉许的可贵之处。如人文,如修养,如境界,他在品读玩味,慎思笃行。

行书斗方

      明月入怀,需要有文人的境界,不然,是入不了怀的。所以,周少剑有酒的助长,有酒的身板,也有酒的雅量。我不敢断定,他与酒之间是否有良好的遗传基因或者特异功能,但我敢说,他与酒或许有种某种特殊的暧昧与缠绵。有酒才会让他更加豪气,有酒才会让他更加文气,才会看到真实鲜活的周少剑。三五几盏,相邀明月,顿时让他文人欲罢,让他骚客不能。上等的陈年宣纸是得有准备的,一支毛笔是得饱受蹂躏的,回头一篇文言杂记是肯定得让人反复捧读、甚至反复捧腹的。这其实就是传统文人的作派,有明月入怀,有诗酒年华,有八尺素宣,有几管长锋,还有什么不能放开的呢?

行书对联

      “在有酒时舞墨,于无佛处称尊”。这就是盎然其时的周少剑。看到他的书法,必定想起他,想起了他,自然就想起了他和酒。酒、墨、人已经三位一体,不可或缺。然而,估计周少剑内心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笔墨之间也!

行书条屏

      的确,有时候,他的字,似乎不像他的人,而他的人,也似乎不像他的字。

行书斗方

      《小窗幽记》中有一句话我很喜欢,即“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才是手段;风狂雨急时,立得定,方见脚根。”送予少剑。我想少剑应该明白,放眼此后,自己的远方,当下的安放和准备是否妥帖?

2019年2月15日于一晨堂南窗之下


作品选辑

行书对联


行书中堂

行书册页

书法家周少剑的“气”

光头上一圈匪气、言谈中满嘴痞气、举止间几许邪气,这是书法家周少剑的标志性“行头”。然而,即使圈内行家,怎么也理解不了,这样的周少剑笔下流露出来的,却是点画间的静穆之气、笔墨里的清雅之气、格局上的正大之气。

应该是在1988年,刚认识少剑的时候,他头上是有毛的,而且还很茂盛,茂盛的脑袋更显出他那时的青涩与腼腆。至今还记得,当普通话比他还差的我最初取笑他用桃源话说的“赫(黑)板”时,他那脸红的样子。还有,他写字时嘴角总是习惯性、有节律地一抽一咧的像极了郎朗弹钢琴时那不时抽搐的神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少剑剃了光头,像变了个人似的。但是,让人感觉到变了样的并不是他那颗光头。在书法界光头攒动的时代背景下,少剑那颗光头自然也“泯然众人矣”。他那颗光头,只有配上那副圆圆的眼镜,以及光头上泛着的那一圈与众不同的匪气时,才成就了作为书法家的他之标志。正是那圈并不彻底的匪气,让我即使在万千颗光头的背后,也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少剑善饮,印象中他每次给我电话,似乎都与酒有关。或是他在某地与我们共同的老友酒聚,因为缺了我,就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们又在骂我了,又想起我当年的某件糗事了;或是他刚结识了我的老友,说正在喝酒,正在你来我往地吹捧我呢。每每这时,我分明感觉到,电话那头有阵阵酒气袭来。

2018年5月底,我回长沙办事,少剑以茅台招饮。酒过三巡,少剑嫌热,竟旁若无人地光了膀子,大呼痛快,勾得我和同饮的建筑师谷国钢兄也犹犹豫豫地脱了衣服。一时间,露天酒店的食客们,齐刷刷以内容复杂的眼神看向灯光里白花花的三身肥肉。当时我还有诗为证:

星城此夜已残春,有客殷勤待故人。

酒借茅台浇块垒,鱼煲土钵慰风尘。

苍头渐惯三缄口,赤膊空惭七尺身。

无奈杯停心未老,且凭风月长精神。

凡有我在场的酒桌上,少剑似乎总是主角,总能统摄全局。但他酒量并不大,统摄全局他靠的自然不是咄咄逼人的霸气。大家一圈坐定后,少剑会根据各人的谈资,慢条斯理地掰扯开来。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大至宇宙恒河小至鸡毛蒜皮,他都能以扯淡的语气说出一番貌似一本正经的道理来。不经意间,他还会不露声色地给那些“道理”抹上点颜色,待满座人等在荤素间咂摸之际,他却像局外人一般在一旁狡黠地“呵呵”讪笑。这种场景之下,如果有人还领会不了“蔫坏”这个词儿的真正含义,那我劝他就那么笨死算了。

6月18日,潇湘风华——当代湖南书法十人作品展在东莞岭南美术馆举行。在先天晚上的夜宵摊上,一同参展的某知名书法家感慨地说:“尽管与少剑相交有年,但怎么也难以把少剑‘蔫坏的人’和‘静好的字’关联起来。”

是的,看过少剑书法的人应该都有这种映象。少剑笔下,无一笔苟且,无一笔躁动,一点一画简净而有张力,即使是牵丝映带,也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各点画总是起讫分明,修短随化,粗细适中,俯仰合度,顾盼有致。看着这些点画,一个有“洁癖”的、内心纯净、不骄不躁的少剑跃然纸上。读着少剑的字,随着他一点一画不疾不徐地写来,再躁动的心也会慢慢地趋于恬静。

奇怪的是,少剑这种“工”于至极、静如处子的点画形态下,笔墨间流淌的并不是匠气、僵气,反而是清雅的书卷之气。少剑用墨既无“浓墨宰相”刘墉的浓重,也无“淡墨探花”王文治的轻盈,有的是浓淡相间、干湿有度、润燥相宜的俊爽。品味少剑的笔墨,在“将浓遂枯、带燥方润”的墨法中,让人感受到的无不是竹中风、松间月、岭头云的风雅与惬意。

少剑作大字不多,多以小字行、楷示人,但小字里涵大气象。读他的字,如对君子。字虽小,但器宇轩昂,骨气洞达,气局宏阔,正大之气充盈字里行间。如果以两个字来概括少剑书法的风格,我想,“雄秀”二字而外,再难找到更恰切的词儿。



匪气、痞气、邪气加于身,静气、雅气、正气形诸笔,这是什么节奏?

少剑好钓,买鱼漂都是一盒一盒、一打一打地买。一般人买了也就买了吧,他却还不忘在微信朋友圈图文并茂地自我打趣一番,说什么“老婆交代一个任务”,要他“今晚搂着鱼漂睡”。在岭南四大名园之一的可园参观时走到鱼池边,他竟大声嚷嚷“这里好钓鱼呀”,生怕旁人听不到似的。不仅如此,他还趴到鱼池边沿,对着那些鱼儿一边招手,一边像叫唤小猫小狗似的嘴里“啰啰啰”地叫唤开了。那神情里的少剑,分明一颗童心、一脸稚气。

少剑曾蛰居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山野13年,先哲的流风余韵,山野的明月清风,让本就性情恬淡的少剑,愈加有了“悠然见南山”的心境。后来即使迁到了长沙城,他仍改不了心中对山水的那份亲近。我想,好钓应该就是他割舍不断的那缕山水情愫的外化。所谓“钓翁之意不在鱼”,他钓的其实就是他心中那份挥之不去的山水之乐。

少剑崇古,无论是书法还是为人,他都崇尚古人之风。生活中、社会上如遇贫、病,自己捐钱捐物拍作品扶贫济困的同时,少剑还会于网上转帖,呼吁朋友同施援手;网络上如见世间不平事,少剑必在微信朋友圈发帖,或声援弱者,或鞭笞作恶者,其一身正气如此。

孟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我想,少剑实属善养真气者也。以我观之,其养气要诀,无非“葆童心,亲山水,扬人性”。有此“三诀”,故少剑年知天命而时显稚气,身居闹市而具山林气,身处渣世而有刚正之气。以此“三气”形之于书法,则正是点画间的静穆之气、笔墨里的清雅之气、格局上的正大之气。至于少剑那些匪气、痞气、邪气,我以为,那应该是他面对“万事皆忤错”的人世不得不发泄的鸟气吧。

对少剑的书法,我还有一言相送,那就是,无论线条、结构、章法,还可在一个“松”字上做文章,在更多的日常书写中,再增闲散、空灵之气。当然,对于少剑来说,这不过是如“松一口气”一般简单的事情。

2020年7月1日于冲井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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