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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张振虎书法作品网络展

2019年07月06日 20:44:403909人参与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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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家简介

张振虎  斋号谨信,1971年生,甘肃张掖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书法家协会楷书委员会委员。甘肃省书法院特聘书法家。书法擅长篆、隶、楷、行诸体。作品多次入展全国、全省权威书法篆刻大展,曾获中国书协主办的全国第九届书法篆刻展提名奖,入展全国第十一届书法篆刻展、全国第四届草书展、全国第四届中青年书法篆刻作品展,并在甘肃省主办的首届甘肃省书协会员书法篆刻展获一等奖,“张芝奖”二等奖,入展第三、四、五届中青展,建国五十周年书法篆刻展,“秋水长天”甘肃名家邀请展,甘肃省青年百家展。作品曾发表于《中国书法》杂志、《书法导报》等刊物。《甘肃书法》书苑新秀栏目、《青少年书法报》“墨海飞鸿—历届国展精英系列展”曾作专题介绍。

砚边呓语

张振虎

我儿时顽劣,又无家学渊源。字不工,屡受老师责骂。至初中见一份“少年文史报”;因刊有书法篆刻,遂照猫画虎,亲友夸之,沾沾自喜,以为己属良苗,他日必为良材。时至今日,才知书道一途,树大根深,摘前辈果实以播心田,生根发芽乃至正常生长已属不易,岂希冀与成大材乎。

初涉书道,没有良师指示门径,凡见字帖均想试之,朝秦暮楚,始终浅尝辄止。加之为了生计奔波,徒费十数年日月。虽南辕北辙,但习书热情日益高涨。2003年偶遇湖北徐本一先生,方见名士风采。徐先生挥毫落墨,疾驰有度,收放自如,观之恍恍然。陪先生金昌之行,又识孙开仁先生,孙先生待人真诚,示我以书范,晓余以书理。混沌初开,慢慢有门道不远,入室在即之感。是故,依孙师所言,即倾心纵向从先贤取法,也重视横向借鉴今人之善而兼收并蓄。之后三年,转益多师,负笈南下入川求学问道。巴蜀的奇山秀水,滋养了厚重的巴蜀文化。因慕谢无量先生书法而拜刘新德先生为师,刘先生师法谢无量、刘孟伉二先生而又新意时出,线质淳厚高古。刘先生循循善诱,耳提面命,使我对书道的认识水平有了很大提高。求学期间,得识龚小膑、孙培严王义军,张雁诸师友,年龄相仿,交流语出机锋,醍醐灌顶之感顿生。他们始终坚持深入传统,强调临写应多于创作,主攻一路,旁及诸体的学习理念。使我明白临写中除了揣摩传统经典的笔墨技巧、神采意趣,取法晋唐先贤的那种生动与精微之外,更应重视古人学养、人格等字外功夫的储备,以求形质的精准与意蕴神态的高度融合。在学习书法的过程中,我深切感受到,书法作为一门艺术,自当以审美为目的,技法为依托,文化为支撑,三者不可或缺。一位书法人只有根植传统,熔铸新风,在书写个性与主流模式之间保持平衡与距离,化古为新,使个人风格深植于古典的书风之中,才能无愧于古代先贤和当下这个伟大的时代。在几十年的临习创作,虽临池之功一以贯之,却没有预设的目标,故褪去功利之心,回归于自娱,回归于自我情感的抒发,不刻意企求于外在的形式而谨守法度之内,安处于书斋中读书写字,渐渐游离于喧嚣的外界,将深心寄托于毫素,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无论是书艺抑或学问,这正是我所追求的境界。

书法的发展本身是一种生长过程,它必然是以过去的传统为基础和前提,否认传统,不仅不可能出现奇迹,还会失序和陷落为胡涂乱抹。文字的衍变历史也是书法艺术发展的历史。谁能够了解掌握了书法的衍变发展规律、风格变化历程,谁就能够抓住了书法创作的关键。而书法得以表现的载体又是汉字,古人从创造文字之始,远取诸物,近取自身,便是以朴素美学、天人合一的理念来完成。所以我曾经由上而下自甲骨文、大小篆、行、楷、草各体均有所尝试,试图追寻各体笔法之间的相同与差异。近几年我将风格定位在“二王”一系,从纷乱的诱惑解脱出来,追求自然率性书写。而“二王”一系,自唐以后,虽代不乏人,但总体而言,日渐式微。清代碑学大兴,“二王”更是靡弱的代名词。时空转换,近年随着高清印刷出版物的增多,使我们所见古人无法想象。由是整个书法群体取法,或宗碑、或师帖、抑或碑帖结合,但都不可能无视二者之存在。在我们这个想闭门造车都不可能的时代,“降伏我心”尤其必要。定位“二王”,从书法史的角度来看传承性大于创造性,没有传承、岂有创造。但“二王”又如星辰藻天,山重水复幻若迷宫,“二王”遗留法帖可谓一花一世界,形态多变而又共同传达着一种一以贯之的气质和笔性、极度和谐。所以我面对乱花渐入迷人眼的“二王”,如何“借”“鉴”是横在心中的一道坎。去年书写东坡诗{题西林壁}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豁然顿悟,“二王”不是一湾静止的湖水,而是一条奔流在历史中的长河。晋唐之后,散叶开花。颜真卿苏东坡米芾赵孟頫董其昌王铎以及沈伊默、白蕉等书家,或独窥一斑、或深化一点,虽不能极尽“二王”之风神,但也能自立门户以分庭。“二王”留给后人无法企及的美,后来者又赋予了前人没有的艺术因素。每个时代的书法,相对于前代和后代都各不相同、不可替代。时代给予我们得睹一切古人遗存古迹,重新定位“二王”,延根寻叶,对“二王一系”经典作品的精准临摹,是由技入道的必要过程,忘我的临摹是为了塑造一个更有深度的自我。展览时代,今人为求关注而标新立异,因此过分强调了现代自我,容易失却古人本真。而碑版书法逞强使气宜由帖学化之。生活质量的提高,艺术转向精细和雅化,自身随着岁月增长,心境已是大不相同,书写状态从展厅回到了书斋。磨练技巧的同时诵读诗书,抄抄书以陶冶性灵,润物无声的改变着书写形质。其时不请“二王” “二王”就在笔下。

艺术创作如果有规律可循,则人人都已是大师耶。庄子、庖丁解牛中写宰牛时动作之优美、技术之高超:成功后的志得意满,移植于艺术创造、阐释了技进乎道。书之道,成之于熟,熟能生巧。然熟也能生油、生滑、生俗,所以,书之道更贵乎明理。明理,方可近道得道。一幅接近完美的书法作品,书写时必然纸墨相合、心手双畅,如有神助。欣赏者是被最终艺术效果所感动,若能会心一笑,已是合作。这时技也是道,道也是技,浑然一体,天人合一。

一部中国文化史就是一部古人的书写史,在传统文化复兴的思潮下,书法于某种程度上成为了通往古人思想与心灵世界的终南捷径。先贤有悟、咏以佳诗。后学诵读、以证雅怀。借由与古人相同之工具媒材,书写着熟悉的诗文佳句,与古为徒的我,几十年的书法临池创作,书法至于我早已内化成为血脉中一份执着的精神追求。生存环境的变化又外化为一种生活方式,看看书、写写字,写写字、看看书。难怪有人说‘以书法为职业,较之工作,他是一种休闲。较之休闲,他是一份工作。在工作中得休闲,在休闲中长学问,它真是一种好出多、益处大的行当。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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