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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墨生临终前说出这番话,书画界都落泪了......

2019年06月16日 22:31:4523357人参与0

2019年6月14日下午,著名艺术家、学者梅墨生因病辞世,享年60岁。

梅墨生的微信朋友圈,最后一次是在2019年5月18日,标题是《失眠》,并就此定格:

“人生有似紫藤花,结痂、枯萎、

把花架也拉歪啦,有时把寂寞填满院

人生有似莫名雨,未下时弥漫着郁闷,降下时半夜里透着爽利

透过幽窗看去并不富丽的庭院,

紫藤花又拙壮了、还有竹子、牡丹、玉兰花相伴

此刻,找不到曹洞禅的洞澈

此刻,寻不到任何得与弃

只有可怜的飘浮的心    失眠

2019、5、17夜 梅”

梅墨生朋友圈截图

而之前梅墨生发的朋友圈,则道出了他对整个世界的眷恋……

梅墨生朋友圈截图

梅墨生朋友圈截图

看到梅墨生去世的消息,艺术圈的朋友满是错愕、惊诧、惋惜与不舍!

画家刘墨说:“墨生兄比我大6岁,因为名字里都有个墨字,所以容易接近。他说他的名字有来历,我相信。后来我读《佩文斋书画谱》,其中有个元朝的和尚:‘梅沙弥,号墨生’,我把这条文献发给他。1990年,我结识他,10年后,我和他来往慢慢少了,因为他不知道听了谁的话,说我说他‘坏话’,我也不必分辨,来往慢慢自然少了。甚至我有意不太和他多说话。墨生兄喜欢看相,他有次看见我,盯着我看,我淡淡地笑着说,不用相了,我知道我自己,恬淡无求,没什么出息。他大概看出了很多秘密,只是听了我的话,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在北京,我们实际上住的很近,路程大概是半小时以内,却彼此没有走动过……我们虽然后20年若淡若疏,却怎么也抹不掉30年的交情。今天下午,听说他仙逝,还是说不出的难过,59岁,毕竟太年轻了。”

国家博物馆研究馆员朱万章说,梅墨生先生是我熟悉的老朋友,是一个诗书画兼擅的传统文人,他的离场,是中国画界的一大损失,令人痛惜。

澎湃新闻艺术主编顾村言说:“晚餐后看到在有人在朋友圈的悼念消息,脑子就晕了一下,因为太意外,当时就留言问友人真的假的,但想想不可能假,又再次电话确认,慨叹不已!实在是太意外了!与梅墨生第一次见面在是很多年前在日本参加一个艺术论坛,住在一起,因为相同的爱好在太多,没事就聊天,很投缘,谈及中国画的现状,他直批:‘如果站在中国文化发展的立场来看,几十年来中国画教育是失败的。’这一观点我极其认同。梅墨生是个多面手,才情大,精书画诗词与太极拳。在北京他事多,有时可能太忙了一些。去年中秋前后在北京出差参加一个论坛,他听闻约我希望见面一叙,后来因为自己参加论坛的议程太多,又得早点回沪有事,实在不能赴约,当时想见面机会多的是,留言向他表达歉意,老梅专门发微信说‘本想与你呆会儿……’,没想到那一次竟是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想想真是后悔不已,悲痛不已!老梅一路好走!”

旅日篆刻家邹涛回忆说:“第一次见墨生梅兄是1990年夏在刘恒兄家。刘恒兄当时住工体附近,那天,王镛先生、丛文俊先生也在,大家聊得挺开心。梅兄给各位大伽算了命,内容已记不得了,好像就说我命好,没具体说。后来梅兄说要找旅馆,我说不嫌弃的话,可以住我家去。这样,才见第一面的梅兄坐我的自行车跟我回了家。那个年代大家都比较穷,还不舍得花钱住旅馆。那之后我旅居名古屋,梅兄借调到《中国书法》杂志社。梅兄那些年的诸多成就,多半通过中国书法,以及刘正成先生等得知。1997年,应刘正成先生之邀,我在中国美术馆举行个展,为造点声势,刘先生帮我联系《美术》杂志刊发水墨画专题,请梅兄撰文,兄欣然应允,大文‘默会自然、水墨为上’刊发在《美术》杂志1997年第8期。那之后又有了些零星交集。梅兄那些年很火,成了书画家、评论家。又过了若干年,梅兄说想游一次日本,经旅行社朋友安排,陪梅兄一家同游京都、大阪、奈良、富士山、东京。梅兄在寒舍作花卉册页、行草书长卷留念(九松园宝物)。在东京,陪梅兄逛古董店,梅兄购得巨砚一方、吴昌硕书法纨扇一幅。近年多微信交流。梅兄有诗才,每有所作便传来拜观,余不擅作诗,也只有点赞的份儿。今年梅兄说得病住院,三月份正值我在中央美院书法系任教,约了个时间专程前往探望,大约是手术的缘故,一见颇为消瘦老友见面,说说笑笑,也是为了能让梅兄开开心,意在希望梅兄放下一切,安心养病。当晚在梅家吃的饭,饭后告別,当晚略有凉意,梅兄执意要送出大门,相约今夏梅兄迁新居后再去拜访,不想竟成了永别。”

梅墨生对中国书画有着清晰的文化立场,对当下中国画教育的困境颇多思考,他多年前在与澎湃新闻对话时曾说:“如果站在中国文化发展的立场来看,几十年来中国画教育是失败的。”

对中国画,他认为“用笔决定了线。” 他说:“有人说中国画穷途末路,这只是一种理论假设。一种艺术是否穷途末路,那要由艺术的实践者们来决定。艺术家如果没有真诚地对待自己艺术的追求,是搞不了艺术的” “如今国画‘写’(书法性)意寡矣淡矣,因为今人书法功夫欠缺久矣甚矣。”

梅墨生生前极其推崇齐白石黄宾虹,对黄宾虹,他说:“我何以推崇黄宾虹?因为他人单纯、淡泊、专注、勤奋、博学;因为他的艺术高古、苍浑、厚重、空灵、儒雅;因为他不与时人争胜、其佳作一空千古、赏之如饮醇醪……”

梅墨生(1960年—2019年),号觉公。斋号为一如堂。书画家、诗人、学者、太极拳家。1960年生于河北。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国家一级美术师。文化部国家艺术科研课题项目评审专家,中国画学会理事,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民盟中央文化委员会委员,杭州黄宾虹学术研究会名誉会长,《20世纪美术作品国家档案》艺术专家委员会委员,中国美术学院、北京大学艺术学院、厦门大学艺术学院、中国书法院、台湾艺术大学、北京中医药大学等多所大学客座教授、研究员。中医影响世界论坛副秘书长,中国武术七段,北京吴式太极拳研究会常务副会长,武当山武当拳法研究会顾问

梅墨生自述

我小时候兴趣广泛,也算好学,又碰到有关老师指点,从没中断过。通过对每一领域阶段性的投入、深入,慢慢发现它们之间又相通,它们追求的美学境界不一样,但它们都在中国哲学文化历史的背景里。我的性格是对一件事情一旦喜欢,就要弄到一定的程度,绝不半途而废,比较执着。无论书法还是绘画,都是我内在自然流露出来的,我从来不勉强自己,不想写字、画画时,就不去写、画。我是一个兴趣论者,是内在精神的需求左右着我。

艺术家如果没有真诚地对待自己艺术的追求,是搞不了艺术的,我从内心敬佩黄宾虹、齐白石、李可染这样的人,可是现在许多名家就不是那回事儿了。我发现也有不少理论家是“风派”,他们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之时,说艺术要现代化;等到九十年代传统热,又掉头说艺术要回归传统,这也代表了他的人格。一个人的艺术观点可能会有变化,但不能是180度大转弯,何以前倨而后恭,前后相差这么多?我是一个旁观者,看的很清楚,有些艺术家很盲目,被理论家或市场左右着,虽然其中一些很成功,但这些人经不住历史的检验。

不同的人对传统的理解不同,也有层次上的差别。早期张大千的山水画,摹古很有功力,但艺术性和创造力不高,这只是在形式上回归传统。传统是一种精神,对于中华民族传统精神的提炼,黄宾虹提出“浑厚华滋”,潘天寿提出“高华奇崛”,正因为这一点,他们的艺术才能达到相应的高度,这与他们的修养和认识有关。虽然黄宾虹重复类似的作品不少,但他精彩的作品是千年难见的,他与谁都不同,不同于董源、范宽、董其昌……就是他自己。这就是他的创造,是他对传统的挖掘。

有人说中国画穷途末路,这只是一种理论假设。一种艺术是否穷途末路,那要由艺术的实践者们来决定,如果你是一个有创造力的艺术家,会永远有所发现和表现,怎么会走向末路?因袭是不行的,上个世纪初,陈独秀、徐悲鸿、林风眠、康有为等人对因袭、模仿的艺术进行直接的批判。传统是个宝藏,博大精深,任哪个人都不能穷尽,有待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去发现、发掘。

梅墨生作品欣赏

转自书法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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