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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届兰亭奖甘海民老师《讲篆刻》2小时书法讲座视频

2019年01月12日 11:10:236272人参与0

六届兰亭奖甘海民老师《讲篆刻》2小时书法讲座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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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海民,字巨工,又字天如,号吟庐,1962年生,祖籍甘肃兰州。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篆刻委员会委员、辽宁省书法家协会理事、辽宁省篆刻委员会副主任、辽宁印社副社长,沈阳市文史馆研究员,鲁迅美术学院客座教授。

作品多次入选国际书法展、国际临书大展、当代篆刻邀请展、首届国际青年书法展、首届国际篆刻邀请展等全国性重大展览。并获第五届全国篆刻艺术展银奖、首届“神龙”书法大赛篆刻金奖、“西冷印社”首届篆刻评展优胜奖、全国第四届书法篆刻展三等奖、全国第三届中青年书法篆刻展优秀奖。入选第四至七届全国书法篆刻展、第三至六届中青年书法篆刻展、全国第五届书法展获全国奖;入选中国美术馆篆刻艺术邀请展,当代篆刻艺术大展,中国书法家协会千人千作书法大展,当代古典细朱文印精品展,首届流行印风提名展。

中国美术馆举办的《中国当代篆刻艺术大展》、篆刻作品“山水方滋”“神驰左右”“瓜田李下”“真如自在”篆刻作品被中国美术馆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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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庐里的“大千世界”

——与书法篆刻家甘海民一席谈

文/吴 限

沈阳的初秋,暑气尚未散尽,采访的路上,车里尽管开着空调,我仍然感觉不到一丝爽意。但当我面对这次的采访对象——著名书法篆刻家甘海民先生的时候,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如同幽兰出谷般的简净气息和溪水击岸般的金石味道,令我顿觉清风拂面,暑意全无。

闹市里的一片居民区,下午三点,从小区大门迎出来的甘海民,高高的身量儿,气色红润的脸膛,眼睛虽不大,但目光敏捷、定位精准,没有任何游移和发散——天然、质朴、又充满理性。



甘海民的家,十分简朴,墙上没有镜匾字画,架上没有玉器古玩,进门后的小沙发也只能容两人落座。这里亦是他的工作室,书架上摆放的全是书法篆刻的书籍,石料和刻好的印章也和书籍挤放在一起。靠窗的一张小落地桌就是他篆刻的工作台,散放着他的刻刀和花镜。这样简朴的陈设却摆放着全套专业级的音响和家庭影院,古今中外,古典的、现代的音碟、影碟占据了整整一面墙,显得有些突兀。


居所的空落简仄和主人的博大精深,对比得如此鲜明。我暗自丈量着这种落差,他无疑是厚重的,然而这厚重被无象之象神秘地关闭着,这使我对他的采访充满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话题居然从音乐开始,这让我有点意外。海民先生一双捉刀弄墨的大手,摆弄起他的音响和音碟竟是那么游弋自如。“我对音乐的喜欢可以说超过篆刻,为此投入的钱太多了,具体花了多少钱连我夫人都不敢告诉,怕她上火,哈哈。”大家都笑了,作为专业的书法篆刻家,这份幽默来得机智又性情,打破了刚刚落座的拘谨。


话题切入篆刻,立刻呈现出一片精深繁华的世界——从篆刻的取法,到篆刻的创新,从篆刻的审美取向到文化的缺失,一层,又一层,甘海民建筑在实践基础之上厚重的文化积淀有序而清醒地在我们面前展开,话题不断地沿着主线,深入下去,在他不高的清音里,我的笔尖飞舞。


这是一场美妙的倾听,守着面前一杯清茶,我沉浸在倾听的喜悦中,沉浸在他厚重的思想里,沉浸在吟庐午后安静的时光里。


赵孟頫的和婉淳雅,邓石如的雄厚朴茂,赵之谦的雅正飘逸,吴昌硕的舒和大度,齐白石的生辣刚猛,陈巨来的揖让有礼,瑞气祥和……甘海民从历史的远端一路递接过来,千古之下,斑烂荒寒的古玺,青田寿山的风景,他如数家珍,历历道来,如刻刀在印石上行走,方寸间的遗响砉然有声,铿锵作响。


甘海民说自己就是为篆刻而生的,起初是为了给自己的画盖章而初涉篆刻,自从23岁入选“首届国际书法展览”并选入《国际书法展览作品精选集》,痴迷篆刻的心就再也没有沉睡没有平静过。甘海民的篆刻人生,自此逐渐由懵懂转入明朗。……一切似乎都是偶然,一切又似乎都是必然,甘海民在这样执著追寻的路上,逐渐找到自己的方向。


甘海民把艺术比喻成一个在物质中发现生命的过程。一个艺术家用传统的材料,不断尝试自己艺术所能达到的极限和高度,找到自己再升华的可能。但是,艺术的背后,真正重要的还是学养和心灵,拥有敏感的心灵和丰厚的学养,才能别具慧眼、慧根,才能在一块石头里看到伟大的艺术,赋予冰冷的石头以生命,人借篆刻而扩展,篆刻借人而获得灵魂,就好比古老的点石成金的传说。


把现代文化观念渗透到儒学情绪与老庄玄禅意念的契合之中,是甘海民进行篆刻再创造的支点,也为他提供了独特的视角。他以秦汉印为基础,攀援魏晋六朝官印,汲取明清名家之长。他在寻觅古拙蛮荒意趣,从而在张扬人生命中的原始冲动的同时,也把先秦理性和魏晋风骨作为一种内化力,在情感和理性的交融中,让人感受到一种从形体内部喷发出的巨大力感。


对甘海民来讲,一方印就像一出戏,要有戏可做,戏要做足;一方印又像一篇文章,要有话可说,话要说好。文有文脉,戏有戏眼。其中的主次、虚实、显隐、曲直、承应、巧拙、风骨,是不能不讲究的。他说篆刻艺术特殊的美是经过数千年时光、无数印人的心智积淀而成,舍弃传统完全另立炉灶,刻出的印很可能已经不是“印”了,但如步趋于传统样式而拒绝当代,无疑同艺术创作的本质意义相悖。中国的艺术,无论是书法还是绘画都是如此,都是在法度之内完成自己的抒情达性,是在一定规矩之内的浪漫,这就好比“带着镣铐跳舞”。甘海民认为只有那些不懂篆刻的人才会感到“法度”的束缚;对于真正懂得篆刻的人来说,“法度”则是呈现才情的最好舞台。诚如歌德所说:“限制中才显出圣手,只有法则能给我们自由。”显然甘海民是懂得如何在这个舞台上跳得最好,发挥最自由的人。难怪他总是能制造些险局来打破印面的工稳,依托理性的字法整合和汉印圆厚婉通的淳古线条,通过暗藏不漏的变化,让烂漫优雅的古文字在他的导演下轻松地跳起舞来,舞点疏密有致,虚实错落,呈现出一派鲜活朴茂的原生气象。


如此从容自信的表达让甘海民独自站在历史的书架前陶醉,从古典的梦中醒来,让我们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位手拿“月光宝盒”,可以自由往返古典与现代的高人。


甘海民认为篆刻是刻的艺术,高明的印者不会忽略刀的情趣。甘海民的用刀不似齐白石的恢弘磅礴,也不像吴昌硕的锋芒内敛。甘海民用刀威而不露,锐而不形于表面。他有一方印“吟庐”,是他为自己的书斋治刻的一方小印,秦玺阴文,疏密相倚,虚实相生,一动一静,亦仁亦智,笔意刀味,妙和无间。整方印弥漫出的秀逸儒雅的书卷气真有六朝名士的竹下风流。刀的锋芒、刀的情趣、刀的精微都隐藏在散淡自然、潇洒不拘的主旋律下面,若隐若现,看似妙手偶得,实质处处经营,貌似平和却绵里裹铁,是百炼钢化成的绕指柔,而奇逸之气氤氲不散。


甘海民的“治学”,始终伴随着“深思”,知其然而究其所以然,在实践的同时,致力于理论的探寻。他反对时下很多印人盲目追求拙的表象,他认为巧拙是矛盾的对立统一体,是篆刻审美的重要组成部分,常在相互映衬中发展,而且相互依存,巧拙的运用能使篆刻艺术获得更广泛更深层次的美感。拙是建立在巧的基础上,没有巧映衬的拙,就是粗糙低劣的,就是无本之木。正是由于甘海民这样的多思善悟,他的篆刻才得以别出蹊径,独具风格,才能发思古之幽情,呈现出典雅而疏野的美。


已过不惑之年的甘海民,内心仍旧保持着可贵的敏感和浪漫,还有几分醉翁的超然。他近期的作品和前期相比又有了些许的变化,追求更加简约,秀润、空灵的韵味。他说现在的他,不再为讨好而刻,他听从内心的声音,有了感动才动刀。 他的作品也大多是在“感动状态”下的产物,“感动状态”是一种不讨好的状态,功利的目的退居幕后,浮现出来的是最本真的‘我’。如此以来,甘海民的篆刻艺术成了他自己的艺术,不用依附他人,本真的“我”的介入,完成了他心性的呈现。


甘海民是个地地道道的艺术中的人,他身上没有“附加值”,身外没有“内容”,比如是一个什么部门的或大或小的官儿,一个什么科研院所高校的研究员教授,一个什么协会的领跑者,等等。他就是一个篆刻者,所谓印人。用我们老百姓的话说他是个刻戳的,一个肯于且敢在“雕虫小技”上安身立命的人。他不功利,不刻意,干干净净、简简单单。长者小辈,莽汉美女,官人商人,文人墨客,凡熟识甘海民的,没有说他不好的;凡知道甘海民的,无不以把自己的名字通过他的手刻到一小块石头上为赏心乐事。


他谦和寡言,篆刻以外他是个很容易知足的人,且不因自己的名声鹊起而有所改变。他说有喜欢的音乐听,有自己痴迷的篆刻,有一群能玩到一起的朋友,他已再无他求。他对市场没有概念,更不懂得包装自己,他看重的只是作品的力量。他认为一个印人只有用作品说话才是硬道理。他从不跟朋友讨价还价,如果通过他的篆刻能够帮上朋友的忙,他会特别高兴,觉得自己有价值,“在这个时代我们需要一种精神,而篆刻对我来说就是一种精神寄托,是一种修为,从中我参悟很多东西,刀法、字法、章法之外尚有自然的阴晴瞑晦,阅历的穷通悲喜,社会的流风时尚,人性的好恶臧否,它们一起构成了我今天作品的风格”。甘海民如是说。


在这样的支撑下,甘海民沉浸在自己痴迷的精神家园,面对喧嚣的名利场,他总能保持着一份平和恬淡、简静自恃的心态,默默维护着一个艺术家高贵的尊严。这是他骨子里的文人气节所致,又是他长久徘徊在秦汉魏晋情结的纠缠所致。厚笃的禀性,谦逊的作风,和一枚枚莲洁桂质的印花让他雅坐于书斋,任凭知音者的慕名与朝拜。


甘海民不无忧虑地说:“篆刻发展到今天非常令人不安。篆刻艺术的精髓因为所处的时代不净,就更加难以领悟,或是说很多人不懈于花时间劳神子去领悟,只做表面文章。”当然,他同时也指出传统篆刻传承太久,有太多包袱,能摆脱前人窠臼,自创一格,又不能只是做怪,离经叛道,的确太难。真正的艺术是慢慢涵养出来的,只是这个世界太急了,只争朝夕,恨不得一天就成齐白石,哪知道白石道人干了多少年木匠,打了几多桌椅板凳炕琴衣柜,不知道白石道人在艺术之外所下的功夫,哪里体味得到篆刻的美秒之境呢。


现在的甘海民,依然走在通往抵达的路上,对于篆刻,他说自己还没有达到心目中追求的境界,怎样能准确、酣畅地在方寸之间完美地表达出自己的心性,他还在不断地学习和砥砺中,接受着,选择着,尝试着,摸索着。他说他“一直在路上”,其实他无须抵达,行走本身就是意义。




……

在这小小的会客间里,静静地听篆刻家谈金石,谈由金石衍生的诸多学问,让我长见识,也让我惬意。几个小时不知不觉过去了,我面前的茶杯也已经被温婉的甘夫人续了多次。



走出吟庐,暮色渐浓,回望30楼那个窗口,有盏灯悄然亮起,想来这灯下,海民先生正捉刀运腕,刀起刀落间的方寸天地,该是一个怎样的大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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